郑亮
村里大照壁前,有一块大石头,在一次 老槐上的叶子落完了,老奶奶每天也要去村庄卫生大检查时,被几个壮小伙搬走了。 坐一坐。
之所以记得它,是因为年幼时,它上 都说一天天我们在变老,而我感觉石面常年坐着个老奶奶,每当我贪耍迷路 头在一天天年轻,要不,为何它的肌肤会时,老奶奶会告诉我,应往左走,还是往右 越来越细腻?当我偶尔趴在它跟前时,会拐就可以回家。 映出与我一般无暇的笑脸,难道是因为它
一天,家里来电话说:它是被扔上垃 与我不是同类的缘故?在此我就不深入探圾车拖走的,至于它留下的压痕,也用水 讨了。泥反复刮平了好几遍,力求与周边的色调 如今我待在石头曾蹲过的地儿,放下一致。我听了,感觉它不是被扔上了垃圾 一个小马扎,面向着老奶奶曾经望着的方车,而是随着那声“咚”压住了我的心头。 向坐下。坐着坐着,或许是想起了老奶奶,
这块石头自我记事时起,它就老老实 或者是忆起那块石头,现在虽不再远游,实在那蹲着,以至于每一次见到它,都会 也无须说身处异地,总之莫名的就想起了看到老奶奶把它当成凳子坐着。似乎坐着 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它还会上瘾,据说有人曾瞧见,下着雨老 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想到路灯奶奶也打着伞坐在那;据说冬天起风了, 熄灭,想到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