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人刘怀珍:忠敬在心的南朝将军

□宫玉河

明万历《平原县志·乡贤志·政绩》和清乾隆《平原县志·乡贤志·循吏》,均记载了一位杰出军事将领——刘怀珍。在那“城头变换大王旗”的南北朝时代,身为南朝将军的他始终“忠”“敬”在心,抗敌平叛,征战三十余年,为南朝宋、齐立下汗马功劳。

为人谦和 忠义存心

刘怀珍(421-483),字道玉,平原人,汉胶东康王刘寄后裔。先祖刘植,为平原太守,因而安家平原。祖父刘昶,被刘宋武帝任命为青州治中,官至员外常侍。伯父刘奉伯,为南朝宋的陈和南顿二郡太守。刘怀珍尚幼,随奉伯到寿阳(现山西省寿阳县)。豫州刺史赵伯符外出打猎,旗帜招展,百姓围观,唯独刘怀珍不去凑热闹。刘奉伯感觉怀珍异于常人,曰:“此儿方兴吾家。”及成年,刘怀珍被授予州主簿(文书)。

宋元嘉二十八年(451)五月,败逃的东晋司马顺则在东阳聚集手下想反攻倒算,刘怀珍领命率数千人讨伐。胜利班师回朝后,宋文帝刘义隆垂询破敌情况,一向低调的刘怀珍没有邀功请赏,表示其战绩不足挂齿。谦虚低调可见一斑。

江夏王刘义恭到盱眙任职,途中遇到刘怀珍。二人一番交流,相见恨晚。于是,刘义恭就请刘怀珍担任将军府将军兼幕僚长,不久升任振武将军、长广太守。孝建初年(孝武帝刘骏年号),刘怀珍担任刘义恭大司马参军、直阁将军。

由于刘怀珍是北人南迁,家族在北方是旧姓大户,南迁后前来依附的门生很多。刘怀珍启奏皇上刘骏,请求将门生一千多人护卫朝廷,孝武帝刘骏不允。

大明二年(458),北魏派兵包围泗口城,青州刺史颜师伯事急求助。孝武帝刘骏派刘怀珍率步骑数千驰援。双方在青州城外的麋沟湖激战,刘怀珍连破七城,大败魏军。此后,刘怀珍官拜建武将军以及乐陵、河间二郡太守,赐爵广晋县侯。第二年,刘怀珍请求返回南方,刘骏以边境需要他为由不允。刘怀珍明白,孝武帝是怕放虎归山。

不久,竟陵王刘诞叛乱。深知刘怀珍“憋屈”的当地土豪大户王弼劝刘怀珍响应。刘怀珍虽然心有委屈,但是忠义在心,果断将王弼斩首并报告朝廷。孝武帝刘骏这才释然大喜,任命刘怀珍担任豫章王刘子尚的车骑参军,加龙骧将军,刘怀珍终得返回。

平叛逼降,功勋卓著

刘宋的第六位皇帝刘子业继位后,荒淫残暴,坏事做绝,465年,刘骏异母弟刘彧废刘子业为帝,为泰始元年。这一年,刘骏第三子刘子勋建立义嘉政权与刘彧争夺统治权,这是刘宋史上最大规模的内战。刘彧任命刘怀珍为宁朔将军和东安、东莞(治所在山东省沂源县、沂水县)二郡太守,率龙骧将军王敬则、姜产步骑五千征讨寿阳。

当时庐江太守王仲子望风南逃,义嘉政权派刘道蔚为庐江太守,率五千人马驻守建武涧,筑三城。刘怀珍派麾下主将段僧爱率三百步骑冲杀过去,斩杀刘道蔚。之后,刘怀珍率领大军抵达晋熙(今安徽省太湖县中部偏南),义嘉政权的阎湛据城负隅顽抗。与此同时,刘子勋派王仲虬带领一万人马前来支援。刘怀珍派遣三千步骑袭击王仲虬,并取得莫邪山大捷,随后攻入寿阳。刘怀珍又派王敬则在横塘、死虎一带击破殷琰部将刘从等人及其四个堡垒。刘怀珍部乘胜向北追击,驻兵寿春的长罗门。

战后,刘彧对刘怀珍予以嘉奖,任命他为羽林监、屯骑校尉,将军如故。而刘怀珍则请求先平定敌军,对于嘉奖辞谢不受。

不料,泰始二年(466年),刘子勋在寻阳称帝。青州刺史沈文秀受将领薛安都拉拢,背叛刘彧的建康政权,与刘子勋暗通款曲,并投靠北魏,徐、兖两地落入北魏之手。泰始三年(467),刘彧派遣刘怀珍率领龙骧将军王广之带着五百骑兵,二千步兵讨伐叛军。一番征战,沈文秀派人请降,重新归顺。刘怀珍凯旋。

刘怀珍三十多年征战生涯,经历千难万险,战功卓著,声名远扬。及年老体衰,请求任闲职,朝廷转任刘怀珍为光禄大夫,常侍如故。永明元年(483),刘怀珍病重,上表辞职,齐武帝萧赜特别下诏优待,批准了他的请求,并考虑另行授予适当职务。同年夏,刘怀珍病逝,享年六十三岁。遗言薄葬。齐武帝追赠刘怀珍散骑常侍、镇北将军、雍州刺史,谥曰“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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