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远在天堂的你

姥姥:

你在天堂还好吗?我是你最最疼爱的小燕子,你一生子女、孙辈众多,而我却是你放在心尖上,最最疼爱的那一个。自你去世,我常常会想起你,想写一写对你的思念,只是每每都提不起笔来,一则,你是我心中永远无法触碰的痛;二则,担心自己稚拙的笔尖,道不出对你思念的万分之一。只是这份思念却沉沉的压在心头,再也找不到倾诉的人!

虽是外祖母,但你却给了我母亲般的疼爱,我自打六个月便跟了你,天天长在你的怀抱里,当时已是花甲之年的你,为了女儿能够安心工作,解除她的后顾之忧,又重新做起了母亲,为我操碎了一颗心,无论白天黑夜都要按时为我冲奶粉,尤其是晚上,你更是不知要起来多少次,来照顾幼小的我,自从我来到你身边,你就很难再睡一个囫囵觉。有时候,夜里我会哭个不停,你就在满是繁星的深夜,抱我到外面坐一坐,我就会不再哭闹,村子里有个早起背着筐拾粪的老人,每天最早看到的人就是你,坐在胡同口的石头上抱着不听话的我。

因为我的不听话,使得本已年岁较大的你,陡然之间苍老了许多,为了我晚上不听话,爱哭,你头疼不已,想尽了所有办法,甚至让姥爷赶集的时候,请“会法术”的人,写来一张字符,贴在树上,让过路行人念一念,据说,我就很听话了,不再啼哭。字符的内容很是笑人,是什么“天灵灵,地灵灵,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之类的话。以前,母亲每每给我们姐弟俩讲起这件事时,弟弟总会笑得打跌,常常会打趣我好久,被弟弟打趣的我,有时甚至会暗暗埋怨你的迷信,而现在再想起这件事,更多的是对您的愧疚,本该安享晚年的你,却为我操了不该操的心,你所给予我的,是我一生都无法补偿的,更何况我已不再有回报您的机会了!我的心痛,我的追悔,何止万千!

我们之间差了半个多世纪,可你对我的爱,是这半个多世纪所无法企及的。

咱们住的前院有一棵树,你常称它为粗树,小时候,每次过年前,你就会要我去抱一抱那棵树,说是抱了它,个子长得快。

咱们的院里养了一群大白鹅,记忆里的你,常常是那双颤巍巍的小脚,行走在院子里喂鹅的情形,你走后多年,它还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只是梦中的人儿再也无处寻觅,只有深夜梦回的点点泪痕与我相伴。

总以为来日方长,却忘了世事无常。后来你因病卧于病榻,我也因为种种原因,在你身边伺候的时间越来越少,总想着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去好好陪陪您,直到那次小鲁表哥来时,说看望你的时候,你说过想我了。再后来,下了一场大雪,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地面滑得像一面镜子,我们接到电话,你,走了。

等我们心急火燎赶了一百多里地赶到家时,你已躺在灵床上,面容慈祥和蔼,一如生前,我握着你冰冷的手,泣不成声,没有丝毫的怕,只有无尽的悔。恨自己不早些来看你!忙,永远没个头儿,而你,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等我的忙能够停下来。

是谁说“人生的聚,有定额。人生的散,有期程。你无法索求,更无法延期。”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抱抱你,没来及说声我有多爱你,没来得及回报你的恩情,没用心听一听你的唠叨,您,就走了……

天黑黑,欲落雨。

你最疼爱的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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