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的自信

□陈亦权

弗朗茨·约瑟夫·海顿是奥地利著名音乐家。 1790年,他去波恩演出,下榻在当地的一家酒店里。

有一天,两个年轻人找到海顿,他们都说自己希望能拜海顿为师。当时的海顿已经将近60岁,身体也不是特别好,所以他打算从中选一个年轻人收作学生。海顿拿出一张曲谱,让两个年轻人分别坐下来弹奏这首曲子。第一个年轻人弹完后,海顿问他说:“你觉得你弹得怎么样? ”“我对自己的表现非常不满意,我没有控制好手指的力量,节奏也不是非常到位,我觉得我迫切需要得到您的指点。 ”那个年轻人谦虚地说。

海顿点点头,没说话,他让另一个年轻人去演奏,当第二个年轻人演奏完以后,海顿同样让他说说对自己演奏的感受。那个年轻人回答说:“这首曲子,我此前至少弹奏过100次,虽然您把曲谱给了我,但我在弹奏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没有看它,我认为我的节奏把握得非常准,手指的力量也控制得非常好,不过如果您有不同的意见,我会认真考虑,如果有必要采纳的话我一定会采纳。 ”

话音落下,第一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觉得自己这么谦虚,一定能够打动海顿,但没想到,海顿却走到第二个年轻人的身边说:“你可以留下来。 ”

第一个年轻人不服气地问:“我们俩都非常有音乐天赋,而且我还比他更谦虚,可为什么留下来的是他而不是我? ”

“谦虚确实是好品质,但要看不同的人,假如你才智平庸,谦虚就是真诚;假如你天赋很高,谦虚就是虚伪。相比你虚伪的谦虚,他的自信反而是最大的真诚。 ”海顿笑笑说,“虚伪的谦虚仅能博得庸俗的掌声,而真诚的自信反而更能得到真正的进步。 ”

没错,这个被留下来的年轻人,就是海顿最得意的学生,他的名字叫做——贝多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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