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晚报全媒体记者张双双摄影刘振兴高家辉
德城区堤岭大集已有年月,逢三、六、九,总能聚集起不少商贩和市民,生活用品、蔬菜瓜果、和日常吃食等,都应有尽有。三四年前,王志勇的小超市便立于闹市间。
如今,他还是逢集出摊,超市却成了简易的“木雕工作室”,长城浮雕茶台、“孔雀开屏”、“八仙过海”等各类摆件,让他的小店成了集市上最为特立独行的风景。
超市小老板爱上木雕
很长时间,王志勇以超市小老板的身份,活跃于堤岭附近居民的生活里。如今,超市铝塑板材质的门牌依旧挂在原来的地方,屋内货架上甚至还有卖剩的白酒,紧巴巴地挨在一角,其余地方却都被各类木雕工具“占领”。
他说,那些年挣了不少钱,尤其是逢年过节,白酒总能成箱地卖出很多。而他也总是在忙着进货理货卖货,少得闲暇。
但是,当下的快乐是明显多于从前的,用他的话说便是“成就感满满的”——当一块木头几乎要被人家扔掉时,却在自己手上变成一件有价值的东西,有人愿意出钱买回家,装饰在墙角或阳台,这场景使他快乐。“我做木雕已有4年的时间,从简单的浅浮雕,到实用性较强的茶桌,再到现在的大摆件,每一步尝试都让人很兴奋。”王志勇说,仅凭手上的刻刀,便能化腐朽为神奇,手工雕刻出的纹理,也是一般机器加工效果所不能比拟的。
沉浸木雕艺术作品无数
在成为超市老板之前,王志勇并不善言辞。他曾做过焊工,也打过很多零工,多是不需过多与人交流的行当。开超市时,也是一买一卖,并不多言。
凡此类性格,多内心沉静,他年整四十,依旧不善表达,木雕作品却摆满屋前屋后。木雕之于他,是交流的出口,思想和情绪都在作品的创作过程中得以倾泻。“应该是2013年,我打磨一枚螺丝刀,越磨越光亮,忽然想用它刻点什么。”王志勇回忆最初的动机,似乎并无具体缘由。当时,他找来一块木板,先用铅笔简单勾勒出花朵线条,刻了几日,简单的浅浮雕作品竟栩栩如生。
最重要的是,这一过程,他沉浸其中,从未如此快乐满足过。
之后,王志勇开始留意各类木头,先从附近找起,后进村收购。“我一般先坐公交车到黄河涯等乡镇的村子里收集,定下数量后再开车去拉货,把小货车的后车斗里装得满满当当。”他说,除了日常接送孩子上学,这几年时间几乎全部“耗”在了这间超市改造的“工作室”里,作品难以计数。
“只想当个手艺人”
王志勇并没有美术基础,却有着很高的艺术天分。他告诉记者,一块木头到手,构思所占用的时间和精力最多。他常常端坐在一块半人高的木头前,翻转各个侧面,不停端详,久久凝视,说不定哪一瞬间便能立即确定,它应该是某个历史或神话人物,抑或是一条盘柱而上的蛟龙。
那个瞬间也同样令人无比振奋,他往往会迫不及待地动笔动刀,先出基本轮廓,再一点一点雕刻出细节,每件作品都会耗时颇长。
店内一件八仙摆件,每个人物神态都不尽相同,就连胡须和发丝都层次分明。他介绍,在不确定该如何表现人物时,便停下数日,着手其他作品,所以,这件作品历时近一年才得以完成。“寿星”“齐天大圣”“一帆风顺”等具有象征意义的木雕作品,往往受到更多人的喜爱。尽管对于王志勇这位创作者来说,“依木而行”才是构思的第一位。“根据木头原有的造型和纹理来判断它应该是什么,与其说是创作,不如说是‘还原’。”王志勇说,能够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并以此挣钱养家,当下便是最喜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