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桥”与“探海柳”

德州市陵城区东部有一个大辛庄。相传,很久以前村旁有条老官道,它南起当年公孙瓒大战袁绍的盘河(今临邑县境内),往北经般县(糜镇)、平邑(德平)直达渤海郡的高武(今盐山黄骅一带),常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官道与村庄交汇处有一石桥,桥的东面是一片浩淼宽阔深有丈余的大湾,人称“吴家湾”。

据传说,有一年春天大旱,放眼望去处处“焦金流石,寸草不生”,就连平常碧波涟漪、春池水涨的“吴家湾”都干涸见底了。老百姓看到枯死的禾苗心急如焚,日日夜夜都盼着老天爷能马上来一场大雨,让焦渴的大地喝个够,给饱尝苦难的乡亲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此时,村里正有一对母子相依为命,儿子是有名的孝子,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常常食不果腹,但他宁可自己忍饥挨饿,也千方百计让母亲吃好吃饱。遇上这天灾肆虐,平日最孝顺的儿子也实在没法了,只好背着年迈体弱的母亲外出乞讨。这天,刚走到村头石桥旁,背上的母亲却咽了气。该男子深感内疚痛苦,并责恨自己无能让亲爱的老娘饥饿丧命,太对不起老人家了!于是,连续几天他都跪在母亲身边嚎啕大哭、涕泗横流。第三天的黄昏时候,他正哭着,突然天空乌云密布,接着只听“咔”的一声炸雷,顿时,天地之间大雨如注、银河倒泻。忽见一条巨龙从天而降,落地后卧在了村旁的石桥上。后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该男子的母亲竟奇迹般的慢慢醒来,死而复生,周围田野里的庄稼也恢复了生机,呈现出一派葱茏与茁壮。老百姓更是喜出望外,为感念祥龙恩德,称村旁的小桥叫“卧龙桥”,并年年到此祭拜。

此后多少年来,当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老百姓日子太平祥和。人们看到小石桥日趋斑驳苍老,便在它旁边栽了一棵垂柳树,希望它长大后能为小石桥遮风挡雨,同时借柳的谐音“留”,祈盼小石桥一直陪伴着村里的老少,永不老去。

寒来暑往,秋去冬至。柳树一天天长大,最后长成了合抱粗的大垂柳,每逢春风吹起的日子,柳枝拂水、婀娜多姿,燕子低飞、水鸭戏逐……这里会形成一幅美丽绝妙的春水图。后有进京赶考的举子路过,见此景色迷人大喜,随口吟道:“人杰地灵卧龙桥,钟灵毓秀探海柳。真乃人间美景也!”因此,石桥边的这棵柳树便也有新名字:“探海柳”。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今天,“卧龙桥”与“探海柳”早已不复存在了,但“吴家湾”遗迹幸存。饭后茶余,大辛庄的男女老少还喜欢到湾边上溜弯儿散步,或许在享受今天幸福生活的同时,不忘感受回味过去这片热土上关于桥、柳,还有那位孝子动人的传说……

王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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