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味

□ 毛臣

人到中年,依旧爱听朴树,他在《清白之年》中唱到:“可曾还有什么人,再让你幻想? ”歌词写的极美,燃烧的感觉,从少年到老年,一首歌词唱完一生意犹未尽,特别是这一句,无意击中内心,扪心自问,如今还有什么人,能让我幻想?

忽记得高中时代的雨季,每每在宿舍的窗前伫立,时常会看见一位妙龄的女子打着碎花伞,优雅的从楼下的马路上经过,就这样从来到去,直到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才不得已收回目光,暗自又在脑海里回忆她的模样。有时候,路上遇见,总感觉她和自己就像熟悉的老朋友,可是心里又明白,其实她从未见过我,一切都是我幻化出来的美丽。青春,就是有如此的魔力,即使初见这女子的季节并非春天,而一颗春心常在,走到哪里不能幻化出七彩的心理感受?那时候,春心还在,幻想还在。

随着年纪的增长,爱情观的转移,幻想越来越少,我们偶尔可能会在街头被一张纯情的面孔、一袭古典的旗袍蓦然击中,刹那间生出一些往日情愫,但那跳跃的似雨滴般的情丝,又会刹那间在一阵手机铃声中消失殆尽。

现实就像寒冬,过滤了万紫千红,沉淀了千姿百媚。我走在这形似的春天里,看见形形色色的人,内心白雪皑皑,可总有那么一瞬,内心似有一颗种子,随时准备发芽。在朴树的歌里,春心似乎又开始发芽:“故事开始以前/最初的那些春天/阳光洒在杨树上/ 风吹来 闪银光/街道平静而温暖/钟走得好慢/那是我还不识人生之味的年代。 ”

人生之味,清白也好,沧桑也罢,在每一个春天来临时,何不敞开胸膛,让最初的那颗心,在阳光下接受一场时光的洗礼,如春茶形似枯叶,却在沸水里盛开如花,清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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