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记忆】泪奔!德州人记忆中的“一零”“二零”“三零”“四零”

1951年,原德州市贸易公司召开总结会表彰先进个人

1983年5月10日,“四零”开业

 

四个“零”,是老德州人对四个零售商店的称呼。
 

“二零”最早出现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二零”


“二零”,就是德州市第二百货零售商店,它的前身是德州市百货公司,建于1946年6月,始称渤海区工商总局德州市工商支局百货商店,这是德州市最早的一个公营商业零售企业。当时,德州属于老解放区,经济形势比较稳定,加上华北、华东战事之需,德州成为物资集散、转运重要市场,支局百货商店生意红火。1948年,德州市工商支局在原百货商店的基础上,组建了以批发为主、零售为辅的德州市贸易公司,由此,公营商业开始壮大。

 

1950年3月,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统一了全国财经工作,德州市响应号召,德州市贸易公司更名为中国百货公司德州支公司,总部设在商业街路北,有干部职工113人,下设有7个科、1个批发部和1个零售门市部,还在连镇、临邑、平原、柴胡店、惠民设有5个分公司,各支公司在庆云、吴桥、乐陵等地设有经营组,主要经营国家统一调拨的物资,负责对私商的批发,稳定市场物价,但零售网点基本还保持着原有面貌。

 

1954年,为加强企业经济核算能力,支公司更名为德州市百货采购供应站,负责宏观管理。下属的零售门市部改成德州百货商店,业务经营也由国家计划调拨改为合同制,实行独立核算,企业自主能力加强,营业面积150平方米。

 

1956年公私合营,全市44户百货业成立了百货总店,总店下设14个门店和1个批发部,接受德州市百货采购供应站的管理。这种情况持续没多久,随着德州地区的撤销,1957年3月,百货采购供应站也迁往聊城,取而代之的是文化用品站和针棉织品、化工染料、五金、交电、百货5个公司,其中的百货公司管理百货总店及其所属门店。

 

第二年,文化用品站及其管理的文具总店合并到百货公司,公司干部职工达到442人。这期间,人民政府陆续建设了一批平房式零售商店,德州百货商店的营业面积增加到720平方米。

 

1963年,根据二级站兼驻地三级批发业务的精神,德州市百货公司的批发业务移交给德州地区分公司,市公司更名为商店,负责全市的零售业务,原德州百货商店改称德州市百货零售商店,由于已经有了德州市百货公司第一零售商店,所以只能叫“二零”了。

 

在当年,在百货上班是很值得炫耀的事,售货员社会地位很高。 1955年9月15日,《中国青年报》专门报道了青年营业员们通过开展“服务态度良好小组竞赛”迎接全国青年积极分子大会的情况:杂货小组团员杨秀岩、日用百货组团员于连顺为了晚上结账造表省事,过去卖红白糖、碱面非半斤不卖,肥皂起码一条,通过竞赛,转变了服务态度,他们将红白糖和碱面包成不同大小的纸包,肥皂也卖一块了,这样,一手交钱,一手取货,方便了自己,也满意了顾客。过去经常与顾客吵嘴的女团员王希连服务也周到了,“有的顾客把商品挑选五六遍,她都和蔼地照顾”。

 

“一零”最上档次

 

1959年全国“群英会”上,“一零”的路秀荣被授予先进生产者,这是她的绣品
 

1959年10月,德州市展览馆落成,这是国庆十周年的献礼工程,承办的第一个大型活动是为期一年的建设成就图片展。展览尚未完全结束,就迎来了一位新“客人”。
 

这位“客人”是“一零”。1961年,德州百货公司租借展览馆筹建综合性的百货商店,人员主要由公司骨干、展览馆部分讲解员和外单位调入人员组成,共108人,号称一百单八将,综合经营百货、文具、针棉制品、服装、鞋帽、五金、交电和化工等等,并附设照相、理发、修表和服装加工等服务性行业,这是德州市第一家大型零售中心市场。

 

开业时间不长,由于行业太多,不易管理,服务性行业撤销,并正式命名为百货第一零售门市部,也就是老德州人口中的“一零”。

 

1964年,展览馆被有关单位收回,“一零”搬到了目前解放路与东方红路交叉口的西北角,其他三个角分别是:西南角——新华书店,东南角——人民剧场,东北角——副食店。

 

“一零”的商品陈设分两圈:中间一圈,贴墙一圈,每圈前为柜台、后为展示台。一进东门,迎面就是以搪瓷盆、暖瓶为主的日用百货,这些在内圈;花布、棉布、衣服,在东、西墙的外圈,文具类的商品在东墙外圈;糖果、糕点位于南侧外圈;还有收音机、缝纫机等大件商品,位于商场最南侧一个单独的空间里。

 

玻璃柜台将售货员同顾客分开,人们大眼瞪小眼地瞅着柜台里的商品和面无表情的售货员,若要买东西就需要请售货员把货品拿来,你若挑肥拣瘦还会遭到售货员批评。小孩若和大人一同去商场,柜台对于他们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们只能趴在玻璃上看看排在底部的东西,几乎看不见售货员。

 

临到快过年时,里面人山人海,能上“一零”买件衣服,绝对是件很体面的事,就是在里面扯上几尺布,回家来做,也是值得炫耀的。也有不少市民不为买东西,就为凑热闹,逛着玩。“一零”最有特色的是收款方式:收款台设在店内的东南侧,位于一个相对较高的地方,与各柜台上方有铁丝连接,铁丝上挂有夹子,售货员负责收钱、填写单子,用夹子夹住,使劲一甩,就滑到了收款台,会计负责找零、算账,然后再通过铁丝轨道送回来。“哗、哗……”的声音不断在人们头顶响起。

 

据1990年的统计,当时“一零”为两层楼,营业面积970平方米,经营种类6000个,年销售额855万元。

 

“三零”现为华联商厦

 

“三零”在1998年3月被德百并购,改名华联商厦


“三零”的建设时间与“二零”基本一致,都是在1963年,由德州市花园、旧城两个地区综合商店和原德州百货直属的第三门市部组建而成。

 

花园地区综合商店和旧城地区综合商店都是公私合营,建于1961年。当时,以德州市东方红路为界,以南归花园地区综合商店,以北归旧城地区综合商店,两个综合商店下设8个中心店,其中旧城5个、花园3个,全是零售业务,他们在市级批发部门进货,主要是土产陶瓷、棉布、副食、水产、酱菜等等,负责对全市居民的商品供应,同时负责对私改造的任务。

 

1963年,随着德州市百货公司批发业务的上交,德州市旧城地区综合商店和花园地区综合商店撤销,各项业务随之划归到市属专营商店,划过来的8个中心店和原德州百货直属的第三门市部组建了德州市百货第三零售商店,实行独立核算。

 

1973年,三层高、营业面积1780平米的“三零”扩建完成,成为当时德州市规模最大的零售中心市场。上世纪九十年代,扩建后的“三零”更名为华联商厦。

 

“四零”发展最好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四零”


1983年5月10日,德州市百货大楼开始营业,这是当时德州市最大的百货零售商店,德州人习惯性称它“四零”。“四零”总投资106万元,建筑面积4000平方米,营业主楼分为四层,开业的时候,仅开放了三层,每层楼设有15个经营柜组,由一名营业部主任具体负责。经营品种过万,当年利润总额658万元。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商业系统还是很吃香的,“四零”有干部职工345人,其中由百货公司调入的老职工占了37%,调入人员占22%,社会上招收的新学员仅仅占了29%。开业之初,“四零”职工年平均工资并不高,为456元,低于全市732元的年平均工资。

1985年,百货大楼进行了扩建,营业面积增加到8400平方米,成为当时山东省最大的零售网点。

 

目前的“四零”已经发展成为全国商业服务业十佳企业,全国零售百强企业,员工过万,是一家集百货家电、家居建材、物流批发、餐饮旅游、综合体开发于一体的多业态综合性商贸流通集团。当然,它的核心依然是德州市百货大楼。

 

本报特约撰稿人 王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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